说起北京的雪,你能想起什么。或许是那句“北京一下雪就变成了北平”吧。是啊,每当北京下雪,各大媒体一定要刷一下故宫美图,那种庄严那种古朴给人印象深刻。但是北京的雪真的如此吗?
多年前,中央六播出的一部电影让我对北京的雪产生了好感,那就是《如果·爱》。一无所有的老孙遇见了学生林见东,两人在人生的最低谷时相见相爱,最后一句“最爱你的人只有你自己”,老孙离开林见东去追了梦想。作为一个东北人,雪并不稀奇,可是哪场雪能比得过片中林见东和孙纳相拥的那一场呢?
15年我大学毕业,和很多同龄人一样告别了东北。过了山海关,我才知道,关内能下场雪是多么不容易,尤其是北京这个让人干燥到难受的地方。到了冬天不下雪,把我难受坏了,那是安慰自己,估计是雾霾太重,降雪的神明一看已经是天地一白不必降雪了。第一场像样儿的雪终究是让我盼到了,下雪的时候我正在古北水镇。
说来有趣,这次出行并不是我事先想好的,只是突然间想去然后就去了,真的算是说走就走的旅行。但是不做准备必然吃亏,首先没坐K字的公交,几个小时才到目的地。到了目的地才发现,方圆5公里没有称心的民俗,要住只能住景区里面。我至今还记得登记房间时服务员问我的两个问题,“怎么一个人就来了?”我未做回答,“这么着急来是压力太大吗?”,我答“是”。
也正因为我疏于准备,所以没能错过这场雪。记得雪是晚上下起来的,我也正好安顿妥当。虽然是周末,但因为不是节假日,景区里的人少到屈指可数。当晚我在景区内到处拍照,像刚认识林的老孙,在落满白雪的冰面上翻着跟头。可惜,当时觉得,好东西分享给别人,如果别人不知珍惜,还不如自己留着,所以发到朋友圈的都只是还算看得上的。
几个月后一次意外事故,我不小心把硬盘格掉了,所有大同、平遥、临汾、华山、临潼等等的照片都丢失了,而留下的只有朋友圈发过的几张照片、几个小视频还有自己模糊的记忆。这便是我重新写起游记的原因,意欲给记忆一个备份,也想找到一个知音,我的东西也许有人不赏,但一旦遇到赏识之人,我必倾囊相授。
我终究是吃了没做准备的亏,大雪封山,古北口没了往常出入大山的小巴,我站在小巴破旧的站牌前面干着急。最后在路上拦了辆小车,那辆车的破旧程度也应该是我见过的破车之最了,我记得当时在车里还冻得瑟瑟发抖(也可能是因为穿得太少)。
时隔一年,又是一场大雪,然而这次我只能在中关村的空中花园里赏赏雪景。不知算好算坏,虽然没了那点儿惊险刺激,但好在不用担心会被锁在山里了。
外人看来,雪中的北京深沉而韵味浓厚。住过这里,才发现,其实北京的雪对我的感觉是年轻的,感觉雪里埋着一种懵懂,又有一种冲动,埋着错误又埋着希望,埋着梦想的开始,也许也是段不愿回顾的黑历史。
PS:听说河南大暴雪,看来在北京还是挺幸运的,起码有暖气啊~